[大道争锋/魏李]龙性本淫 (上)

伪abo,魏子宏x李岫弥

大道原文第六卷第五十四章:【……这时望见李岫弥盘膝坐地,身躯竟是微微发颤,鬓角还汗水隐现,看得出来,其异常难熬,便出声道:“李真人,这龙府似是触动了什么灵机,一时你我也出不去,不过门中当已知晓我等回来,你且再忍少许时候。“】

……然后让李少年腿软站不住的龙君精血被魏六炼化自用了=-=



 龙性本淫


魏子宏停下动作,沉声道:“此非我本意,你若不甘,可就此收手。”

李岫弥面色潮红,口不能言,一线汗水从鬓角滚落,沿着脸颊滑下,还未滴落,便被魏子宏抬手拭去了。

手并未离开,而是捏住李岫弥下颌,迫他仰头。

魏子宏低头直视他面,见他已是眼含春水,目光散乱,叹息道:“李道友,你可想好了?”

李岫弥张了张口仍是无法出声,只能胡乱点了点头,手紧紧攥住对方衣袖。


数月前,他自东华洲回返,接手那位邵真人所遗小界及一干修道外物,于风陵海上重立延重观道统,曾听他讲道的精怪妖修纷纷来投。李岫弥来者不拒一并收入门墙,只是这些妖修大多入道未久,道行浅薄,着实撑不起门面,仅有的几个资质尚佳的弟子也修为不足,因而整个延重观所仰赖的,只他一人罢了。

几日之前,一封飞书自北而来,落向海上。不久后,只见一条墨蛟踏波翻浪前来,只百来息就到了界门前。其上下来一名神意轩昂的道人,面容沉俊,只眉心一点竖痕,却是魏子宏到此。他环顾四周,见此岛上楼阁稀少,山水不显,禁阵布置与延重洲相比略见粗糙,用作一派屏篱尤显不足,但思及风陵海上物资匮乏,只几个月间就布置得像模像样,已是不错了。

李岫弥早已等待多时,见到来人不由一惊,忙上前见礼道:“不想来的是魏真人,小道却是怠慢了。”

魏子宏一笑,上前还礼道:“李道友如今也是一派执掌,不必妄自菲薄。只以道友相称便好。”

李岫弥笑而称是,引魏子宏入得小界,二人入座上茶。

魏子宏一路行来,见延重观弟子寥寥,四下景物也无甚改变,只此处建起几座殿阁用以修行待客,知他门楣初立,多少有些捉襟见肘,便道:“我此来是奉恩师之命。恩师思及道友初掌一门,外有诸派环伺,内则无人倚仗。既然策出在我,理应有始有终。我欲在此界驻留,助道友稳定局面,可有异议否?”

李岫弥忙离座称谢,却想起在海上听来传言,当日这位魏真人持杀伐利器将风陵海沿途岛陆一劈两半,海上山门无不震悚。后又在此盘桓多日,使那遁走外敌不敢回返。如今得其坐镇,确是对延重观一大护持,当下又承一人情。

只他略一思索,问道:“魏道友乃是瑶阴掌门,不知身在此处是否有所不便?”

魏子宏摇头道:“这你无需多虑,我可着得力弟子照看山门,再唤些来此听用。”

细论起来,瑶阴一脉的落脚点也是一处小界,此时延重观情形倒是与当日有几分相似。不过他当初执掌瑶阴乃是为了这一层身份,后来为恩师收些异类出身门人,或代为传法,倒是并没有多上心打理过。

他抬头见李岫弥心思不属,心道大约是事多虑重,又说几句,便告辞离去,在小界内飞遁一会,寻了个此前记下的洞府打坐修炼去了。

出行前,他方才试着炼化从龙君尸身剖来精血,以他如今修为,用了数月才粗粗入体为气,而后则可以万源化生功将龙血外气化入法力内,由此搬运龙气显化威能。

他这边离开,李岫弥却暗自松了口气,抬袖擦去额角虚汗。这位魏真人此番来也不知为何,气息隐隐有压迫之意,久坐却是令他心神不稳,手脚发软。不由疑心道:难不成是那日随龙府前往溟沧,留下了什么遗患?

当日在龙府内,他浑身犹如蚁噬,冷汗连连,盘坐在地短暂失去意识,醒来却见魏子宏英挺面容近在眼前,自己浑身瘫软,只由对方支撑着才没有倒地,之前眩晕却减轻了些。魏子宏面沉如水,以指聚气助他缓解,见他醒转便低声问道:“李真人,可还承受得住?”

思及此处,他不由得面上一热,忙持定心神,心下只盼对方淡忘此事才好。


魏子宏来此并未掩藏行迹,不几日就有他派遣人前来,他一概推脱不见,只放出风去在此闭关修行。又过几日,收得李岫弥传书告知,蝉宫来书,宫主肖莘望魏掌门赏光一叙。

他与苏奕华离开时,曾嘱蝉宫镇守小界,如今李岫弥持印信执掌,蝉宫自是不便驻留,只留下些许弟子帮助照拂。当日定约立誓后,他虽曾回返,却只为了迁回龙府之事,并未回风陵海与肖莘等人照面,想来后者也是等得惴惴。心念一转,也是飞书一封,弹指送去,言道不日将与延重观掌门一同登门拜访。

两人不携弟子,乘一架飞舟遁空而行,数个时辰后,只见远处一座冰雪玲珑宫阙,虽是夏时,四周却大雪漫天,霜花飞舞。李岫弥不由得啧啧称奇,探身去看。

到了近前,见一头戴步摇,身着袍服的女修在空中一礼,道:“魏真人,李真人,且随我来。”却是手里牌符一挥开了道门户,正是此处宫主肖莘。

两人对视一眼,收了飞舟,随肖莘往宫阙中落下。

李岫弥是初次到来,魏子宏前番只在蝉宫外瞥见一眼,不过他眼界甚高,并不以此为奇,只在心底疑惑是否蝉宫出了什么变故。有法契为誓,倒不担心这处主人对自己不利。

行到里间,只见一道冰泉流水横穿其中,两侧是数面有如屏如画的大窗,其间映照之景不断变换,时而枯枝残叶,时而绿意葱葱,时而红梅映雪。厅中一面白玉桌案,一边侧坐着的美貌女子见了他们,忙起身迎来,万福道:“二位掌门有礼,小女和肖宫主已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

魏子宏回礼道:“还要多谢方道友此番相护。”

方柔嘉道声言重。几人在桌边坐下。魏子宏开门见山:“肖宫主,不知我离去这段时日,风陵海上可有变故?”

肖莘摇头叹道:“不瞒魏真人。想必真人也知,原本这海上,唯我们蝉宫与霜枫岛、五驹崖三家可称势均力敌,互相牵制和争斗也是不少。原本那霜枫岛掌门身死,五驹崖掌门寿尽,我三家各自元气大伤,正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。却不料五驹崖现如今的掌事不但不知收敛,反而屡屡挑起争端,就差打上门来了。”

魏子宏摇头道:“单是如此,恐怕还不足令肖宫主如临大敌。”

他虽与蝉宫签契互为上下宗,却也不愿太多插手三家之间的角力。自然倘若蝉宫有覆灭之危,他定是要出手帮衬的。而若是些许小事就无法应付,肖莘这个宫主也做不了许久。

“确然不止如此。”肖莘叹道,“方道友此前与对方斗过一场,虽是些无碍宵小,却令人怀疑背后有人授意,这却不是小事,故而请魏真人到此商量对策。”

方柔嘉垂下美目轻轻点头:“的确如此,与小女相斗那长老手持法宝,不像海上所出,倒像玉霄手笔。且小女听闻五驹崖自从一位客卿从外海到来,便一改往日做派。肖宫主忧心,也不无道理。”

听闻此言,魏、李二人不由对视一眼。他两人此来是与玉霄针锋相对,不料对方已经有所动作。不过以玉霄自傲,恐怕还看不上小小延重观,更可能是疑他害死周家弟子,又知蝉宫与他立契,要随手将之拔除了。那倒是不可坐视。

李岫弥自忖道:我初来乍到,根基尚浅,此间人修为却都不及我,理当出面担下此事。他斟酌一番正要开口,却被魏子宏拦下。魏子宏道:“如是可疑,不可不防。倘若其再来犯,肖宫主可以飞符唤我,由我出面一会。”

他又转头对李岫弥道:“李道友只需好生修行,其余不必理会。”

肖莘点头道:“那就先谢过魏真人。”

将二人送出禁制,她回转见方柔嘉仍在桌边发怔,问道:“师妹怎了?那李道人确是三重境大修士不假,可此番请动魏真人,背后不管何人必会有所顾虑,说不准更是桩好事。”

方柔嘉在风陵海这段时日,肖莘已是将她当自家师姐妹看待,是以言语间毫无隐瞒。

她轻轻摇头道:“小妹非是担忧此事,只在疑虑,那李道人初来看去是玄门正道,可方才走时却仿佛身带一丝妖气,许是小妹错了。”

肖莘笑道:“师妹大概不知,这李道人原在外海开坛布道,他延重观弟子也大多是妖身。传言他本人也是妖身入道,却也没甚好惊奇的。”

方柔嘉道:“师姐说的也是。”心下暗想方才那一缕气机分明和魏真人纠缠一块,不知该不该发书问问恩师是何安排。


魏子宏等上了飞舟才问道:“李道友方才不适,现在是否好转?”

之前他坐在李岫弥身边,对方气机变化一察便知,但在蝉宫内不好问询。虽认为非是蝉宫手脚,却怀疑或许是宫殿内有甚禁制对他不利。

李岫弥脸色苍白,只摇摇头道:“无事。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倒出咽下。

魏子宏见他不愿说,也不逼迫。回头看了眼随口道:“之前来时恰逢花会,今日来只见枯枝白雪,也是可惜。”

他见李岫弥服药后脸色好转,便不多说,走到一边静坐调息。

李岫弥暗自苦笑,只消离魏子宏稍近一些,之前那种压迫感便如水漫来,令他开口也难。甚至于感应到他气机在侧,都会激起无法控制的反应,哪还不知出了问题。若是单纯压迫也罢,这气机中有一线极阳烈霸道,侵入周身,竟然勾起他难以启齿的渴望。

他自诩虽是妖身入道,可如今自律守礼不逊人身修士,也从未放纵自身,道心不说圆融无暇,也算通明,修道至今无不战战兢兢,步履维艰。然而此时在此气机下,他仅能尽力维系一点清明,不至立时丢盔卸甲。

又倒出两粒清神丹服下,李岫弥在角落闭目调息,将体内难以言喻的躁动勉力压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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